余叔恒-军统局长戴笠的女友

余叔恒(1918—1994),出生于1918年,军统局长戴笠的女友。1941年被戴笠送往美国留学,后因1946年戴笠因飞机失事身亡,余叔恒与戴笠之间的这段恋情也因此终结。1994年余叔恒因病去世,终年76岁。

人物生平

基本介绍

余叔恒(1918—1994),出生于1918年,军统局长戴笠的女友。台湾国史馆所藏戴笠史料中,藏有近三十份余叔恒相关档案。戴笠、余叔恒二人何时产生感情,尚无材料可以说明。1940年5月15日丁文安报告“不识刘阿丽女士”;次日,戴笠批示“可由叔恒同志向李铁铮先生查询”,可见此时余叔恒已参与军统局的具体工作。

余叔恒曾在缅甸仰光为军统工作过一段时间。1941年3月1月,军统缅甸组组长曾图南向戴笠报告,“叔恒决在灰日前飞港”,请求派人前来接替余的工作。戴笠指示:

“余叔恒调离仰光后,该处即须选派一长英文而能译电且有能力者前往接替。为非常时期便于立足计,以行商名义前往为妥。希即照办。因余同志即须离仰,因其护照关系,不能再留也。余离仰光,该处内勤急须干员接之。”

余叔恒被调离仰光,是因为戴笠已决定让她赴美留学。1941年5月间,戴笠曾多次拜托贝祖诒与杨光泩,请他们利用关系,在香港或马尼拉为余叔恒、李如桐(男,军统同批派往美国留学者,主修新闻,后成为有名的翻译家)二人购买船票。最后订购了该年6月19日由香港赴美的“泰来总统轮”。6月中旬,戴笠自重庆飞往香港为余叔恒送行。

余叔恒为何在1941年被戴笠送往美国留学?魏斐德的解释是:戴笠“迷恋上了影星胡蝶”,所以要把余叔恒支开。这种说法显然靠不住——众所周知,胡蝶1941年与丈夫潘友声居住在香港。这与1941年军统局在戴笠的主持下开始严厉整顿“家属问题”有关。据沈醉日记,1941年5月5日“在局本部纪念周中,老板(戴笠)特申述非常时期之责任与意义,并以严肃本身生活相劝勉。世瑞(赵炎五)及外训班史副主任(史泓),为了女人问题更被骂得一塌糊涂。”6月11日,“局本部巨头缉私总署副署长赵炎五,近被老板免去本兼各职,原因是为了要讨小老婆。”8月22日,“没有开会,原因是处长太太进了城,老板决心要疏散眷属。”9月1日,“重庆已半年多了。在老板疏散家眷的命令下,太太们都变成了阻碍团体工作发展的罪人,我要为此而鸣不平了!”唐纵曾批评戴笠这种要求军统局成员与家属隔离的做法不近人情,戴笠则声称这种个人牺牲是抗战所必需。戴笠如此严厉要求下属,自然必须以身作则;余叔恒赴美国留学,应该正是戴笠“以身作则”的结果。

到达美国后,余叔恒进入卫斯理女校(Wellesley College)就读。戴笠委托密友、军统美国站站长、华盛顿中国驻美大使馆副武官萧勃负责照顾余。1941年10月25日,戴笠发电报嘱托萧勃:“叔恒在美,望弟与钦妹多予照料。今后有关叔恒事,来电希加亲译两字。”戴请萧勃在所有与余叔恒有关的电报上标注“亲译”二字,显然是为了保护二人的隐私。这是叶霞翟、李如桐等其他军统留美学生所没有的“待遇”。

1941年12月,宋子文之弟宋子安在美结婚。8日、17日,戴笠两次指示萧勃,“希弟代我与胡宗南先生送礼。应送何物希商叔恒。”“子安婚礼,希即商叔恒,以我与胡总司令名义购物相赠,价美金百余圆。”在此等重要的人际交往中,余叔恒拥有可代表戴笠的身份,显见二人的感情关系仍然稳固。

余叔恒赴美后,曾持有军统的电报密码本,可通过华盛顿萧勃处与戴笠作私人通信(据戴笠与萧勃的通信推测,这些信件可能不少,但是否保存下来及有无可能公开,则未可知)。此可证所谓“戴笠抛弃余叔恒”之说的荒谬。1941年12月26日,戴笠发电报给萧勃,询问余叔恒作为一名学生,持有萧给的密码本是否符合美方政策,其身体是否安好:

“如弟之电本交恒保管使用,电报仍由弟收发,华府与威斯理航邮如有检查,则难免被美政府发觉。恒系一学生,不能使用密本,恐有许多不便。又此间发弟两密本,是否均向美政府登记,盼复。如该密本交恒无顾虑,可照办。恒(余叔恒)、翟(叶霞翟)、桐(李如桐)现均已来华府否?何日回校去?恒之身体何如?均盼即复并祝弟等快乐。”

按戴笠的说法,萧勃手里有两个在美政府登记的密码本。萧回复确有密码本交由余叔恒保管,但没有说明具体是哪一本。这关系到戴笠与余叔恒的电报通信使用何种密码,故12月30日,戴笠再次发电报询问,并关心余叔恒身体健康与否,何时来华盛顿何时回校:

“弟以何种密本由恒保管,来电未曾注明。……又电询恒近来身体如何,与前由仰支所发之信已否完全收到,并询其此次何日来华府,何日回校去,亦无电复,均甚念。李博高随黄秉衡今晨飞印度赴美,我有函物交带弟与恒,明日岁除,我甚念弟与恒等。祝你们快乐。”

异地恋最折磨人者,莫过于得不到对方的消息。戴笠虽能通过电报与身在华盛顿的萧勃随时互通消息,但余叔恒就读的卫斯理女校远在波士顿,所以仍不免出现长时间得不到余叔恒消息的情形。每值此时,心焦的戴笠就会给萧勃去电报,请他查询余叔恒的近况,以及为何没有她的消息。

如:1942年3月8日,戴笠致电萧勃:“恒尚无电来,切甚念,希以我之行动告恒为要。”4月7日,戴笠致电萧勃:“迭电迄未得复,致恒电亦无回音。弟之盲肠炎经割治后近状如何?至念。恒已否来华府,梅乐斯已否动身来华,我要恒代买白金时样手表一只,未悉有无寄出,均盼查明即复。”同日再电:“恒已来华府否,我前电要其代购白金时样手表一只寄来,未悉已否照办?”11月28日,戴笠致电萧勃:“余迭电叔恒,迄无答复。渠年假应否回华府,由弟与孟妹斟酌情形,与之商决可也。”12月19,戴笠致电萧勃:“恒已抵华府否,近状如何?”1943年1月10日,戴致电萧勃:“余极盼恒有书来也。恒之近况何如,甚念。”1945年1月19日,戴笠致电萧勃:“恒病如何,何以久无讯来。盼查复。”10月15日,戴笠致电萧勃,“叔恒近状如何,盼有复及。”

戴笠戎马倥偬,常年奔波于抗战各处战场,在重庆的时间不多,也经常不能按时接收和回复余叔恒的电报。所以,在戴笠给萧勃的电报中,有不少是在主动托萧向余报告自己的行踪。

如:1942年3月8日,戴笠致电萧勃:“希以我之行动告恒为要”。6月,戴笠致电萧勃,“巧电由渝转来,已悉。我于昨日自桂林来柳州,主持越南干训班学生毕业。准三日内赴息烽。……恒已赴夏令会否?甚念。……希将我之行动告知宋先生及恒。”10月6日,戴笠致电萧勃:“我于本日自渝飞来兰州,在此留五日,即赴西安。本月廿日左右定必赶回重庆,希转告叔恒。”11月13日,戴笠致电萧勃:“我于今日来成都,在此约有五天留,希转告恒。”

重庆相熟同僚赴美,戴笠常托其携带书信(电报交流往往很短,不如书信能够抒情)及物品给余叔恒。有时,相熟同僚赴美而戴笠恰不在重庆,戴笠也会托萧勃向余叔恒解释。如1942年3月19日,戴笠致电萧勃:“此次霍亚民先生赴美,因我不在渝,致无函件托其带交恒与弟等,甚怅,望转告恒。”

戴笠与余叔恒大洋分隔。但戴似乎深信余是能理解自己志趣之人。1942年2月18日,戴笠致电萧勃坦陈心迹:“余年来对各沦陷地区之工作,抱定不怕牺牲不惜金钱前赴后继再接再厉之主旨。故虽负债两千余万,天天向人借钱,我还是要维持工作,因吾人无工作表现即无团体即无同志与我也。此种政治环境弟当可想而知。恒亦能了解也。”

虽然认为自己的志趣“恒亦能了解也”,但戴笠并不希望余叔恒留学期间仍涉入政治。一方面是戴笠觉得“叔恒年轻,有时(喜)好讲话”,另一方面也是担忧她的身体。1942年至1945年间,余叔恒的身体似乎一直欠佳。1942年,戴笠曾托刘瑞恒(哈佛医学博士,曾主持抗战卫生勤务工作)带“详函”给余叔恒,要她保重身体,远离现实政治:“刘瑞恒上周飞美,余曾有详函致弟与叔恒,望转告恒,在美应埋头读书,保重身体,与政府有关之人员不必来往。”同年3月,戴致电萧勃,拜托他们夫妇劝余叔恒要把珍重身体放在学业前面:“恒春假来华府,望弟与孟妹(刘希孟,萧勃之妻)务劝其珍重身体,读书次之。因其读书不必我担忧也。”1943年1月4日戴笠致电萧勃,“希嘱恒进院详细检查身体,并以结果详告。”1945年1月19日戴笠曾询问萧勃“恒病如何”。

台湾国史馆所藏戴公遗墨全数为戴笠当年的亲笔文件,关于戴、余感情,其中并无来自余叔恒方面的材料。但上述材料已足以证明,魏斐德等人“戴笠引诱强奸余叔恒后又抛弃余叔恒”的说法,是站不住脚的。戴笠对余叔恒确实喜爱。这种爱,并未因余叔恒赴美留学而告终,而是一直延续到戴笠逝世;1946年3月17日,戴笠坠机身亡。戴笠从未抛弃过余叔恒,后世关于戴笠的各种艳史,据考证,尚无一例可以证实。

余叔恒在美国卫斯理学院获得英语硕士学位后,又在美国芝加哥大学获得政治学博士学位。此后长期在美国大学任教。其夫君陈鹤梅是著名的政治经济学者。1973年,何炳棣于美国亚洲学会年会上谈论大陆问题,其立场与观点曾遭到余叔恒的批评。学术之外,余叔恒晚年还担任过中美教育基金会会长等职务。1994年余叔恒因病去世,终年7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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