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20年(公元720年)

公元纪年是全世界公认的纪年方式,公元元年就是公元1年,是耶酥降生的那一年。当时中国的是西汉平帝刘衎(kan)元始一年。公元720年在中国是唐代时期。

纪年

庚申年(猴年)

唐开元八年

日本养老四年

渤海国仁安元年

年表

宋璟、苏颋罢相

宋璟恶负罪而妄诉不已者,悉付御史台治之,曰:“服罪不再诉者出之,仍诉不已者仍系。”由是人多怨者,玄宗亦不以为然。时璟与苏颋力言禁恶钱,遣监察御史萧隐之往江淮括之。隐之严急烦扰,怨嗟盈路,玄宗贬隐之官。至开元八年(七二0)正月,并罢璟为开府仪同三司(与罢姚崇同),颋为礼部尚书,而以源乾曜、张嘉贞同平章事。颋与璟并相三年,甚相得。颋遇事多让于璟(与卢怀慎让姚崇同),然璟论事则颋为之助。璟尝谓人曰:“吾与苏氏父子皆曾同居相府,仆射(指颋父瓌)宽厚,诚为国器;然献替可否,吏事精敏,则黄门(瓌以紫微侍郎同紫微黄门平章事)过其父矣。”开元前八年(七一三至七二0),姚崇、宋璟相继为相,史称崇善应变成务,璟善守法持正,二人志操不同,然协心辅佐,使赋役宽平,刑罚清省,百姓富庶。唐代贤相,前称房、杜,后称姚、宋,他人莫能比焉。二人每进见,玄宗辄为之起,去则临轩送之。及李林甫为相,虽宠任过于姚、宋,然礼遇殊卑薄矣。

重申卫士服役年限

开元八年(七二0)二月二十九日,敕以“役莫重于军府,一为卫士,六十乃免,宜促(缩短)其岁限,使百姓更迭为之。”按:先天(七一三)二年正月,睿宗诰:“卫士自今二十五入军,五十免。”未尝延至六十,可知睿宗之诰未尝贯彻。

册褒乌长、骨咄、俱位三国王

三国皆今帕米尔周围。乌长亦作乌苌、乌荼,在伊斯兰堡北;骨咄或称阿咄罗,在阿姆河上游,阿富汗北;俱位,或曰商弥,在乌孜别里山口南。三国不受大食之诱,坚不叛唐,开元八年(七二0)四月,遣使赐乌长王、骨咄王、俱位王册命,视为藩国。

源乾曜请出子于外

开元八年(七二0)五月十五日,以源乾曜为侍中。乾曜上言:“形要之家(有权有势者)多任京官,使俊义之士(有才能者)沈废于外。臣三子皆在京,请出其二人。”玄宗从之。因下制称赞乾曜有公心,命文武官效之。于是形势之家出任外官百余人。

瀍、谷二水溢

开元八年(七二0)六月,洛阳附近瀍、谷二水涨溢,漂没九百余户,溺死八百余人,掌闲番兵(管理马厩的兵卒)溺死者千一百余人。

王晙诱杀突厥降户,张说抚慰其余

突厥、铁勒降户仆固都督勺磨及硖跌部落均散居受降城侧。朔方大总管王晙疑其阴引突厥毗伽,谋陷军城,开元八年(七二0)六月密奏请诛之。遂诱勺磨等宴于受降城,伏兵悉杀之,河曲降户殆尽。拔曳固、同罗诸降户留驻大同、横野军侧者,闻之皆汹惧。同年秋,并州长史,天兵(驻并州)节度大使张说自引二十骑,持节即赴其部落抚慰之,因宿降户帐下。副使李宪以虏情难信,驰书止之。说复书曰:“我的肉不是黄羊肉,不消担心别人吃;我的血不是野马血,不必担心别人剌(突厥人吃黄羊肉,刺饮野马血),大丈夫见危授命,现在正是我为国捐躯的时候了。”拔曳固和同罗降户见张说大总管如此坦诚,也就安下心来。

严禁群臣与诸王交结

玄宗友爱诸王兄弟,然禁群臣与诸王交结。如光禄少卿、驸马都尉裴虚己与岐王范(玄宗胞弟)游宴,还私谈谶纬,开元八年(七二0)十月九日,流虚己于新州(今广州新兴),并判公主离婚(虚已娶睿宗女霍国公主,实系玄宗、岐王妹夫)。万年尉刘庭琦、太祝张谔多次与岐王范饮酒赋诗,贬庭琦雅州(四川雅安)司户,谔山茌(山东长清)丞。然待范如故,谓左右曰:“我们兄弟之间本来没有隔陔,只怪阿谀小人趋炎附势而已。但我决不为此而责怪自己的兄弟。”有一次玄宗害病,薛王业(玄宗胞弟)妃弟内直郎韦宾与殿中监皇甫恂私议病情吉凶,事觉,宾被杖死,恂贬锦州刺史。业与妃吓得向帝请罪,玄宗降阶拉着业的手,说:“我若有心猜疑自己的兄弟,愿遭天诛地灭!”立即与业饮宴,并劝慰王妃安心为妃。

王晙谋袭突厥反为所败

开元八年(七二0)秋,朔方大总管王晙奏请西发西突厥拔悉密,东发奚、契丹,相约今秋掩袭突厥毗伽可汗牙帐于稽落水上(约今内蒙乌拉特中后旗以北)。毗伽闻之大惧,军师暾欲谷说:“不必怕。拔悉密与奚、契丹东西相距遥远,势不能同时到达。朔方兵如果来了,我们只须向北后撤三天,他们粮尽就得向南奔回。而且拔悉密轻而好利,一定提前赶到,那时王晙因与宰相张嘉贞不和,未必敢先出兵。晙兵不出而拔悉密先至,我们击而败之是很容易的。”后来拔悉密果然孤军先到,一见奚、契丹等都没有来,惧而西撤,毗伽欲乘机追击,暾欲谷说:“不可,此辈离家千里,必然拚命死战,不如尾随其后,等到距北庭(今新疆乌鲁木齐县附近,拔悉密驻地)二百里处,我们先分兵占领北庭,然后东西夹击,拔悉密无家可归,将全部为我们所俘。”毗伽照计而行,果然尽俘拔悉密兵,得胜东归。途经凉州,河西节度使杨敬述遣副将邀击,与暾欲谷军遇战于张掖,大败。突厥毗伽声势大振,尽有默啜之众。

契丹大臣可突干废主另立

契丹主李失活死,从弟娑固继立,大臣可突干骁勇得众心,娑固忌而欲去之,可突干乃举兵击娑固,娑固自松漠奔营州。唐营州都督许钦澹遣安东都护薛泰帅骁勇五百与奚王李大酺奉娑固进讨可突干,战败,娑固、李大酺皆为可突干所杀,生擒薛泰,营州震恐,许钦澹移军入渝关(今山海关)。可突干另立娑固从父弟郁干为主,遣使请罪。玄宗赦其罪,以郁干为松漠都督,以李大酺之弟鲁苏为饶乐都督。

褚无量卒

无量字弘度,盐官人。幼刻意坟典,尤精三礼、《史记》。擢明经第,累迁国子司业,修文馆学士。中宗南郊,欲以皇后为亚献,无量据礼力争。玄宗为太子,无量兼侍读,撰《翼善记》以进。既即位,封舒国公,以左散骑常侍兼理乾元殿编校群书事。开元八年(七二0)正月卒于官。朝命右散骑常侍元行冲继编校之任。

道士叶法善卒

法善(六一四至七二0)字道元,括苍人。世为道士,传阴阳占卜符架之术,能厌劾鬼怪。高宗时召至京,欲宠以官,不拜。睿宗时,官鸿胪卿(员外置),封越国公,追赠其父为歙州刺史,宠荣当世。不喜佛法,常力诋毁。卒年一百O七岁。李邕尝为其祖叶国重作碑文、相传乃法善拘邕魂于梦中作,故今传《丁丁碑》又称《追魂碑》。

大事

(1)春,正月,丙辰,左散骑常侍褚无量卒。辛酉,命右散骑常侍元行冲整比群书。

(1)春季,正月,丙辰(初三),左散骑常侍褚无量去世。辛酉(初八),唐玄宗委派右散骑常侍元行冲主持整理文献典籍工作。

(2)侍中宋疾负罪而妄诉不已者,悉付御史台治之。谓中丞李谨度曰:“服不更诉者出之,尚诉未已者且系。”由是人多怨者。会天旱有,优人作状戏于上前,问:“何为出?”对曰:“奉相公处分。”又问:“何故?”曰:“负冤者三百余人,相公悉以系狱抑之,故不得不出。”上心以为然。

(2)侍中宋很厌恶那些明明有罪却没完没了地四处告状的人,便将这些人全都交付御史台治罪。他对御史中丞李谨度说:“你应当将那些已认罪不再上诉的人释放,把那些还在不停地申诉的人先关起来。”所以很多人怨恨他。正赶上旱神作怪,天下大旱,宫中演滑稽戏的俳优在玄宗面前扮作旱神模样演戏,其中一个演员问“旱神”道:“你为什么到人间来降灾呢?”“旱神”回答说:“我是奉了丞相的命令降临人间的。”又问:“这是为什么?”“旱神”接着回答:“蒙冤者达三百余人,丞相将他们全都关进监狱,借此压制他们,所以我不得不到人间降灾以示警告。”唐玄宗心中对此也有同感。

时与中书侍郎、同平章事苏建议严禁恶钱,江、淮间恶钱尤甚,以监察御史萧隐之充使括恶钱。隐之严急烦扰,怨嗟盈路,上于是贬隐之官。辛巳,罢为开府仪同三司,为礼部尚书。以京兆尹源乾曜为黄门侍郎,并州长史张嘉贞为中书侍郎,并同平章事。于是弛钱禁,恶钱复行矣。

这时宋又和中书侍郎、同平章事苏一起建议严厉禁止私铸的劣质钱流通,鉴于江、淮之间劣质钱尤其泛滥,宋派监察御史萧隐之作为使者前往该地搜查劣质钱。萧隐之执法严酷,所到之处鸡犬不宁,百姓怨声载道,玄宗因此将萧隐之贬官。辛巳(二十八日),玄宗将宋罢免为开府仪同三司,苏罢免为礼部尚书,任命京兆尹源乾曜为黄门侍郎,并州长史张嘉贞为中书侍郎,二人都担任同平章事。于是朝廷对劣质钱的查禁大为放松,劣质钱再次泛滥。

(3)二月,戊戌,皇子敏卒,追立为怀王,谥曰哀。

(3)二月,戊戌(十五日),皇子李敏去世,玄宗将他追立为怀王,赠谥号为“哀”。

(4)壬子,敕以役莫重于军府,一为卫士,六十乃免,宜促其岁限,使百姓更迭为之。

(4)壬子(二十九日),唐玄宗发布敕令,认为在百姓所负担的各种劳役之中,没有哪一种比兵役更为繁重,一旦被征为卫士,就只有到六十岁才能解脱,因此规定缩短兵役年限,让百姓轮流当兵。

(5)夏,四月,丙午,遣使赐乌长王、骨咄王、俱位王册命。三国皆在大食之西。大食欲诱之叛唐,三国不从,故褒之。

(5)夏季,四月,丙午(二十四日),唐玄宗派使者向乌长王、骨咄王、俱位王颁发册命。上述三国均在大食以西之地。大食曾引诱他们背叛唐朝,三国均未同意,所以玄宗特加褒赏。

(6)五月,辛酉,复置十道按察使。

(6)五月,辛酉(初九),朝廷又一次设置十道按察使。

(7)丁卯,以源乾曜为侍中,张嘉贞为中书令。

(7)丁卯(十五日),唐玄宗任命源乾曜为侍中,任命张嘉贞为中书令。

乾曜上言:“形要之家多任京官,使俊义之士沉废于外。臣三子皆在京,请出其二人。”上从之。因下制称乾曜之公,命文武官效之,于是出者百余人。

源乾曜进言:“现在出身于权贵之家的人大多在京师任官,德高望重之士反在京外任职。臣有三个儿子,均在京城任官,请陛下将其中两个外放任职。”玄宗答应了他的请求,并颁下制命称赞源乾曜公正无私,命令文武百官向他学习,于是到京外任职的达一百余人。

张嘉贞吏事强敏,而刚躁自用。中书舍人苗延嗣、吕太一、考功员外郎员嘉静、殿中侍御史崔训皆嘉贞所引进,常与之议政事。四人颇招权,时人语曰:“令公四俊,苗、吕、崔、员。”

张嘉贞处理公务精明强干,只是性情急躁刚愎自用。中书舍人苗延嗣、吕太一、考功员外郎员嘉静和殿中侍御史崔训都是张嘉贞提拔任用的,张嘉贞也常与这四个人商议朝政大事。这四个人处处揽权,当时的人这样流传说:“中书令张公的四位俊才,是苗延嗣、吕太一、崔训和员嘉静。

(8)六月,、涨溢,漂溺几二千人。

(8)六月,河和河发大水,淹死了将近二千人。

(9)突阙降户仆固都督勺磨及跌部落散居受降城侧,朔方大使王言其阴引突阙,谋陷军城,密奏请诛之。诱勺磨等宴于受降城,伏兵悉杀之,河曲降户殆尽。拔曳固、同罗诸部在大同、横野军之侧者,闻之皆俱。秋,并州长史、天兵节度大使张说引二十骑,持节即其部落慰抚之,因宿其帐下;副使李宪以虏情难信,驰书止之。说复书曰:“吾肉非黄羊,必不胃食;血非野马,必不畏刺。士见危致命,此吾效死之秋也。”拔曳固、同罗由是遂安。

(9)归降的突阙仆固都督勺磨以及跌部落人众散居在受降城周围,朔方大使王说他们暗地里勾结突阙,阴谋夺占唐军驻守的受降城,便密奏玄宗,请求将这些人诛杀。王诱使勺磨等人来到受降城内赴宴,下令预先埋伏好的士兵将这些人全部杀死,河曲之地的突阙降户也被诛戮殆尽。散居在大同、横野军附近的拔曳固、同罗等部落得知此讯,都非常恐惧。秋季,并州长史、天兵军节度大使张说仅带二十名骑兵,手执皇帝赐给的符节到拔曳固等部落慰问安抚,并在其牙帐之中过夜。天兵军节度副使李宪认为胡虏难以相信,派飞骑送信阻止。张说在给李宪的回信中说:“我身上长的并非黄羊之内,不怕他们会吃了我;我身上流的也不是野马的血,不怕他们会刺血而饮。士大夫临危当舍命报效,此刻正是我为陛下尽忠的时候。”拔曳固、同罗等部落因此而安下心来。

(10)冬,十月,辛巳,上行幸长春宫;壬午,畋于下。

(10)冬季,十月,辛巳(初二),唐玄宗到长春宫;壬午(初三),唐玄宗在下围猎。

(11)上禁约诸王,不使与群臣交结。光禄少卿驸马都尉裴虚己与岐王范游宴,仍私挟谶纬;戊子,流虚己于新州,离其公主。万年尉刘庭琦、太祝张谔数与范饮酒赋诗,贬庭琦雅州司户,谔山茌丞。然待范如故,谓左右曰:“吾兄弟自无间,但趋竞之徒强相托附耳。吾终不以此责兄弟也。”上尝不豫,薛王业妃弟内直郎韦宾与殿中监皇甫恂私议休咎;事觉,宾杖死,恂贬锦州刺史。业与妃惶惧待罪,上降阶执业手曰:“吾若有心猜兄弟者,天地实殛之。”即与之宴饮,仍慰谕妃,令复位。

(11)唐玄宗禁止诸王与群臣交结。光禄少卿驸马都尉裴虚己与岐王李范一起游观宴饮,并且私自挟带谶纬之书;戊子(初九),唐玄宗将裴虚己流放到新州,并让霍国公主与他离婚。万年县尉刘庭琦和太常寺太祝张谔也因屡次与李范在一起饮酒赋诗而分别被贬为雅州司户和山茌县丞。但玄宗仍然像以往那样善待李范,他对左右侍臣说:“朕的兄弟自然没有问题,不过是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极力巴结而已。朕决不会因此而责怪自己的兄弟。”有一次玄宗生了病,薛王李业之妃的弟弟、内直郎韦宾与殿中监皇甫恂私议吉凶之事;事发后,韦宾被用刑杖打死,皇甫恂被贬为锦州刺史。李业与其妃子十分惶恐,只等着玄宗治罪了,唐玄宗走下台阶拉着李业的手说:“我如果有猜忌兄弟之心,天地不容。”并且与他一同入席饮酒,此外还好言安慰李业之妃,让他仍当王妃。

(12)十一月,乙卯,上还京师。

(12)十一月,乙卯(初七),玄宗回到京师。

(13)辛未,突阙寇甘、凉等州,败河西节度使杨敬述,掠契部落而去。

(13)辛未(二十三日),突阙进犯甘、凉等州,击败了唐河西节度使杨敬述,大肆掳掠了契部落之后撤走。

先是,朔方大总管王奏请西发拔悉密,东发奚、契丹,期以今秋掩毗伽牙帐于稽落水上;毗伽闻之,大惧。暾欲谷曰:“不足畏也。拔悉密在北庭,与奚、契丹相去绝远,势不相及;朔方兵计亦不能来此。若必能来,俟其垂至,徙牙帐北行三日,唐兵食尽自去矣。且拔悉密轻而好利,得王之约,必喜而先至。与张嘉贞不相悦,奏请多不相应,必不敢出兵。兵不出,拔悉密独至,击而取之,势甚易耳。”

在此之前,唐朔方道大总管王奏请西调拔悉密部落兵马,东发奚、契丹兵马,约定在这一年的秋季掩袭突阙毗伽可汗设在稽落水附近的牙帐;毗伽可汗得知此讯后非常害怕。暾欲谷道:“这没什么可怕的。拔悉密尚在北庭,与奚、契丹相距太远,双方无法合兵相应;估计大唐朔方兵也无法抵达此地。即使唐军真的能来,等他们快要到时,只要我们迁徙牙帐向北走三天的路程,唐军粮尽自会退兵。再说拔悉密人轻浮而好利,这次又得到了王的允诺,一定会得意忘形,先行抵达此地。王与张嘉贞关系不好,他向朝廷提建议多数得不到响应,所以这次他必不敢出兵。既然王的唐军不来,只有拔悉密的军队前来,我们打败他也就易如反掌了。”

既而拔悉密果发兵逼突阙牙帐,而朔方及奚、契丹兵不至,拔悉密惧,引退。毗伽欲击之,暾欲谷曰:“此属去家千里,将死战,未可击也。不如以兵蹑之。”去北庭二百里,暾欲谷分兵间道先围北庭,因纵兵击拔悉密,大破之。拔悉密众溃走,趋北庭,不得入,尽为突厥所虏。

不久拔悉密果然发兵前来进逼突阙毗伽的牙帐,而且朔方以及奚、契丹的兵马并未如约抵达,拔悉密人心中掠惧,赶忙撤军。毗伽可汗打算派兵攻打他们,暾欲谷道:“这些人离家千里,一定会拼死战斗的,我们不能在这时就进攻他们。我们不如派兵紧随其后。”在拔悉人撤至离北庭二百里左右的时候,暾欲谷才分兵抄小路先包围了北庭,然后纵兵相攻,打败了拔悉密的军队。拔悉密人被击溃后逃往北庭,又因无法入城而全部被突阙俘虏。

暾欲谷引兵还,出赤亭,掠凉州羊马,杨敬述遣裨将卢公利、判官元澄将兵邀击之。暾欲谷谓其众曰:“吾乘胜而来,敬述出兵,破之必矣。”公利等至册丹,与暾欲谷遇,唐兵大败,公利、澄脱身走。毗伽由是大振,尽有默啜之众。

暾欲谷率军回撤,由赤亭出兵,抢掠凉州的羊群马匹,杨敬述派裨将卢公利和判官元澄率兵拦击突厥。暾欲谷对他的部队说:“我们乘胜来到这里,倘若杨敬述出兵挑战,就一定能够击败他们。”卢公利等人在删丹县与暾欲谷相遇,交战后唐军一败涂地,卢公利和元澄脱身逃回。毗伽的势力因此而大振,控制了默啜可汗的所有人马。

(14)契丹牙官可突干骁勇得众心,李娑固猜畏,欲去之。是岁,可突干举兵击娑固,娑固败奔营州。营州都督许钦澹遣安东都护薛泰帅骁勇五百与奚王李大奉娑固以讨之,战败,娑固、李大皆为可突干所杀,生擒薛泰,营州震恐。许钦澹移军入渝关,可突干立娑固从父弟郁干为主,遣使请罪。上赦可突干之罪,以郁干为松漠都督,以李大之弟鲁苏为饶乐都督。

(14)契丹牙官可突干骁勇善战,深得属下信赖,李娑固对他既猜忌又害怕,试图将他铲除。在这一年,可突干率兵进攻李娑固,李娑固作战失利,逃往营州。营州都督许钦澹派安东都护薛泰率五百精兵与奚王李大一起辅助李娑固回兵征讨可突干,又被可突干击败,李婆固、李大二人均被可突干杀死,薛泰被俘,营州军民对此大为震惊。许钦澹被迫率部撤入渝关,可突干拥立李娑固的堂弟李郁干为王,并派遣使者入朝请罪。唐玄宗赦免了可突干的罪,任命李郁干为松漠都督,任命李大的弟弟李鲁苏为饶乐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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