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美人-川端康成所著中篇小说

《睡美人》是日本作家川端康成创作的中篇小说,共5章。故事以“魔界”为题材,讲述了名为江口由夫的老人五次造访“秘密俱乐部”、与服用药物陷入沉睡的少女们共眠的故事。《睡美人》最初于1960年在《新潮》杂志上连载,1961年由新潮社出版单行本。1968年,川端康成荣获诺贝尔文学奖,亦是日本第一位获此殊荣的作家。

《睡美人》以一家名为“秘密俱乐部”的神秘会所为背景,这个会所用特殊安眠药让处女们陷入沉睡,将她们提供给失去性能力的老年人服务。江口老人五次前往会所,在与少女们共处的时间里,他欣赏她们的美丽,陷入淫邪的幻想,回忆起自己的女儿、旧日情人和母亲。《睡美人》大量运用色彩象征手法,探讨了生与死、善与恶、情欲与理性等主题,体现出作者对禅宗哲学的追求和对日本“物哀”传统的继承。

因其情节和题材,《睡美人》自发表后毁誉参半。《睡美人》曾获第十六届每日出版文化奖,被日本作家三岛由纪夫评价为“颓废文学的杰作”,哥伦比亚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自称一再重读《睡美人》,并以之为蓝本创作了《苦妓回忆录》。此外,作品曾在日本本土被两次翻拍为电影,2016年被改编为歌剧。但同时《睡美人》也受到了来自小说家三枝和子、评论家平野谦、江腾淳等人的质疑。川端康成于1972年4月16日在工作室自杀身亡。

创作背景

时代背景

20世纪50年代末,日本进入战败后被美军占领的时期,战争和美国的文化入侵对日本社会面貌产生了极大的冲击。当时的日本民众陷入战败的颓唐之中,他们中有的因战火失去至亲好友,深感孤独和无助;有的因为旧有价值观崩塌,迷失了信仰。日本战后的这种社会氛围,影响了川端康成后期包括《睡美人》在内的一系列小说的创作。在《睡美人》中,川端康成没有直接描写战争的场面,而是书写江口老人对死亡几近扭曲的孤独与恐惧,展现战争对社会留下的伤痕。

个人背景

1958年11月,川端康成因胆结石住院接受手术,暂时中止了创作。1959年出院后,川端康成开始创作《睡美人》,与此同时也在搜集材料,为创作《古都》做准备。晚年的川端康成经历了战争的动荡、病痛的折磨和友人离世的打击,心绪愈发沉重,试图用东方佛教禅宗思想拯救自我。在《睡美人》中,类似“佛界”和“魔界”这样的禅宗用语频频出现;苦闷且空虚的江口老人,也是当时川端康成孤独心境的投射,他的体质、兴趣都反映在作品内容里。

川端康成幼年的经历,也影响了《睡美人》的创作。川端康成自幼丧父,在3岁、7岁和11岁时又分别失去母亲、祖母和姐姐,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凄凉且孤独的童年生活,使川端康成变得忧郁且敏感,对他的文学创作产生长久而深刻的影响。川端康成渴望母爱,怀念祖母与姐姐的关怀,因而十分眷恋与崇拜美丽的女性。这种心境,在《睡美人》中有迹可循:江口老人在姑娘们的陪伴下,闻到了婴孩身上的气息,他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备受呵护的幼儿时期,并且回忆起了自己的母亲。

出版历史

1960年1月,川端康成开始在《新潮》杂志上连载《睡美人》,中途因受邀访美,中断过半年。全文分为17次连载,分别发表在新潮杂志1960年1月号至6月号、1961年1月号至11月号。

1961年,川端康成结束连载。全书整合后分为五章,由新潮社出版单行本,初次出版日期为1961年11月30日。

内容情节

《睡美人》的故事发生在寂寥的秋冬之交,地点是靠海悬崖边一座名为“秘密俱乐部(原文:秘密くらぶ,又译‘秘密之家’)”的客栈。

江口由夫是一名67岁的老人,在朋友木贺老人的介绍下,拜访了秘密之家。这是一个十分神秘的俱乐部,只接待上了年纪、失去了性功能的老年男性,让他们在熟睡并失去意识的裸体女孩身边睡觉,以此获得乐趣。江口老人并没有完全丧失性功能,但他依然被当成“可以放心的客人”被接待,进入了坐落在海边悬崖上的“睡美人”之家。

第一次来到秘密之家,客栈的老板娘叮嘱江口老人不得对熟睡的姑娘恶作剧。江口老人从八铺席宽的接待室进入被深红色天鹅绒窗帘包围的房间,看见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在华美的鸭绒被中熟睡。这位年轻的姑娘十分纯真,身上散发着芳香,同时还有一股婴儿的乳臭味。江口老人看着姑娘,想起曾经与自己私奔到京都的一位情人,回忆起自己和情人在竹林、大蓟和鸭跖草花中漫步的景象。江口老人服用了枕边的安眠药,在姑娘的身边入睡并做了噩梦,他梦见自己的女儿生下了畸形的胎儿。

江口老人第二次拜访秘密之家,是在半个月后。这一次陪伴的女性妖娆且妩媚,江口老人差点打破不得亵渎“睡美人”的禁忌,在确认姑娘仍是处女之身后,才打消了出格的念头。江口老人用姑娘的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她身上的气息使江口老人陷入幻想,眼前浮现出白色的散瓣山茶。江口老人想起多年前和小女儿前往椿寺的赏花旅行,当时,小女儿即将出嫁,两个年轻的追求者曾经为娶她而发生争执,其中一位追求者强迫小女儿,使她失去了贞洁之身。最后,小女儿嫁给了另外一位年轻人。

八天后,江口老人第三次前往秘密之家,等候他的是一位见习的姑娘。这位熟睡的姑娘大约十六岁,有着一张小巧的脸,没有化妆,散发着温暖的气息。江口老人想起自己和一位有夫之妇私通的经历,这位少妇已经有两个孩子,丈夫是外国人。江口老人觉得这段记忆平静而美好,三年前的自己仍然能吸引女性、俘获女性芳心,他想象着少妇与自己私通后怀孕的画面,服下了安眠药,在平静和慰藉中陷入了沉睡。这一晚,江口老人没有做噩梦。

在一个雨后的阴沉冬日,江口老人第四次来到秘密之家。客栈老板娘告诉江口,这次接待他的是一位“温暖的姑娘”。江口来到姑娘身边,这位姑娘身形比之前的姑娘要大,有着浓密的红褐色头发和温暖滑润的肌肤。在雨雪交加的天气里,江口老人倍感温暖,他想起了妓女是佛陀化身的传说,圣洁不可侵犯的姑娘们像无声的佛祖,用慈悲包容造访此处的老人们的所有秘密。

新年后的一个隆冬之夜,江口老人得知福良专务董事在秘密之家死去的传闻,认为这位老人“也许是接近幸福的极乐净土……不不,那老人准是坠入魔界了”。江口老人最后一次拜访秘密之家,这天晚上,江口的床上躺着两个女孩,一位肤色黝黑,一位肤色洁白。江口老人刚看见黑色姑娘,就被她身上野蛮的生命力打动,当他抚摸姑娘黝黑的皮肤,一股“生的魔力”流遍了他江口老人的身体。躺在两个女孩中间,江口老人开始回忆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和最后一个女人,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第一个女人是母亲”这样的念头。江口老人想起自己的母亲死于肺结核吐血,在深红色窗帘的包围中,他进入了梦乡,梦中被红色的西番莲花包围。

江口老人从回忆母亲的梦中醒来,发现睡在身边的那位黑色姑娘已经停止了呼吸。江口惊诧不已,客栈老板娘则波澜不惊,她坚持黑色姑娘没有死去,也没有请医生,十分平静地请江口老人不要着急,并对江口老人说“这里不是还有一个女孩嘛”。黑色姑娘被老板娘抱下楼,江口老人打开房门,注视着白色少女赤裸的身体,他的耳边传来客栈车子渐渐行远的声音。

人物角色

江口由夫

江口由夫是一名六十七岁的老人,是《睡美人》的主要角色。江口老人平日与妻子同住,有三个女儿。他在年轻单身时,曾经有过一个一起私奔的情人;在婚后,他分别与艺妓和已婚少妇私通。江口老人的姓氏来源于日本谣曲《江口》。谣曲《江口》的故事和妓女有关,认为“妓女乃普贤菩萨之化身”,带有浓厚的佛学色彩。在故事中的第四夜,江口老人在姑娘的身边想起关于女性是神佛化身的传说。“江口”这一姓氏,暗示着《睡美人》与谣曲《江口》隐含的内在联系。

小说没有描写江口老人的外貌,但从江口老人的行为、梦境和心理活动,读者依然可以了解到他的精神面貌。这位六十七岁的老人在朋友木贺老人的介绍下,拜访了名为“秘密俱乐部”的神秘会所。他先后五次造访,在会所挂着深红色天鹅绒帷幔的房间里,与六名服用安眠药后沉睡不醒的少女共寝。起初,江口老人心中仍有邪恶的念头,他想打破秘密之家的规矩,将熟睡的“睡美人”弄醒,对她们做出无礼的举动。但生命蓬勃的少女们让江口老人想起了自己的青年时光,江口老人压抑着自己作为男性所拥有的生理机能,他的心灵最终被“睡美人”的美丽与纯洁感化,并对自己此前不道德的想法感到惭愧和后悔。在对过去的忏悔中,江口老人得以释放内心的孤独。

“睡美人”们

“睡美人”们没有名字,她们是秘密之家提供给来客陪睡的风尘女子。她们每夜服用特殊药物,陷入沉睡不醒的状态,不能与来客对话,也不知道任何关于来客的事情。在故事中,江口老人一共邂逅了六位“睡美人”。第一夜的“睡美人”是一位20岁左右的少女,她天真美丽,有着一头长发,身上散发出吃奶的婴儿会有的气息;第二夜的姑娘则乳房丰满,有着妖艳的气质,即使陷入沉睡,也仿佛在勾引着来客,她翻身的小动作很多,还在梦中呼唤“妈妈”;第三夜的少女是见习生,她只有16岁,长着一张小巧的脸,睫毛很长;第四夜的“睡美人”有着一张圆脸,她的个子比前几夜的女孩都要大,肌肤光滑水润,体温很高,让江口老人感觉十分温暖;第五夜则有两位“睡美人”,一位肤色黝黑,一位肤色白皙。黑色少女戴着细长的金项链,指甲很长,胸部饱满,睡姿奔放;白色少女则有着小巧挺拔的胸部、细长的脖子和漂亮的鼻子。

“睡美人”们都是经过挑选的女孩,由于“秘密之家”的特殊规矩,她们虽然从事风尘行业,却依旧保留着美好纯洁的处女之身。少女们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即使陷入熟睡,肉体也散发着青春的气息,用天真无邪的睡颜包容他们的所有悔恨与烦恼,抚慰老人们因为青春逝去而陷入悲伤和孤独的心。

客栈老板娘

客栈老板娘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小个子女人,有着一双乌黑的眼睛,声音稚嫩,说话时语调很慢,两片嘴唇几乎不怎么动作。她有着日本传统女性的温柔体贴,神色沉着,精通茶道,沏得一手好茶,能使见到她的人很快放下戒心,为老人们细致地准备就寝用品和早饭,十分周到。但是,客栈老板娘也有冷血的一面。她对“秘密之家”的来客也有着严格的要求,不允许他们打破客栈的规矩,有时语气冰冷,近乎无情。在江口老人拜访客栈的最后一夜,面对黑色姑娘的死亡,客栈老板娘先是短暂地惊讶,而后很快恢复了平日沉着的表情。她对江口十分冷漠,说姑娘并没有死,又说:“请客人不用瞎操心,好好休息吧。还有另一个姑娘嘛。”客栈老板娘本质上还是一个冷血、老练的鸨母。

主题思想

虚无颓废的生死观

晚年的川端康成,经历了战争、病痛和亲友的离世,他深感虚无,“不相信战后的事态和风俗,也不相信现实的东西”,对“死亡”这一主题产生了更加深刻的体会与感怀。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小说《睡美人》,江口老人看起来是被情欲蛊惑频繁前往“秘密之家”,但更深层的原因,则是人近暮年时对生命的眷恋与向往。江口老人扭曲地依恋着秘密之家的“睡美人”们,面对死亡,他是如此虚无、悲哀、孤独和颓废,以至于这些圣洁纯真的少女都无法使他完全获得心灵的平静和灵魂的救赎。

善恶冲突的道德观

《睡美人》属于讴歌违背道德的所谓美的文学,且比川端康成此前相关的作品更露骨、更妖艳。主角江口与六名少女同床共枕的五个夜晚里,既希望满足本能的情欲,又接受着自我的道德审判,内心始终处于善与恶的冲突斗争中。虽然江口怀疑既定的社会秩序、世俗的善恶观和道德规范,却又无力冲破。然而,川端康成进一步认为,善与恶、美与丑、道德与非道德并非对立,而是统一的,因此并不需要局限在道德标准的框架内来追求生活中的真善美。但因为这种追求不可能实现,作者唯有让人物从感觉的刺激中寻求对现实的解脱。

“入佛界易,进魔界难”的禅宗哲学

川端康成自幼生活在佛教气息浓厚的环境中,他的创作始终带有日本禅宗哲学的色彩。他对一休宗纯禅师“入佛界易,进魔界难”的佛偈十分推崇,不仅收藏了佛偈条幅、反复摹写,还在诺贝尔奖获奖演说中提起。川端康成对“佛界”和“魔界”的理解与追问,在《睡美人》中得到了深刻的体现。耄耋之年的老人们来到秘密会所,他们深感自己的凄凉与丑陋,祈祷已经无法让他们获得心灵的安宁,只有接近女色诱惑,进入“魔界”,才能在“睡美人”们无声的包容中得到片刻的宽恕与安慰。江口老人在姑娘的身边想起“妓女即佛陀化身”的传说,他从女孩的身上汲取生命的活力,试图证实自己的存在而“入魔成佛”。但是在充满罪恶的钱色交易中,这种救赎是短暂的,故事的最后,江口老人的灵魂仍然在“魔界”中徘徊。

艺术特色

色彩象征

在《睡美人》中,川端康成大量地运用他所擅长的色彩象征手法,故事中最醒目的色彩是红色与白色。“睡美人”们有的染着桃红色的指甲,有的涂上艳红的口红,有的面色红润健康,在深红色天鹅绒窗帘的包围下沉沉睡去,她们身上的红色是情欲与生命的象征,让抚摸她们的老人回想起往日年轻气盛、风流倜傥的时光。与浓郁的红色相对,白色在最开始并不醒目,只出现在江口老人关于白蝴蝶和白帽子的梦中,而后随着冬季的到来,现实也逐渐被白色浸染,屋内的画换成了冬季的景色,床上的“睡美人”们则显得愈发洁白。川端康成通过色彩的变化,暗示了人物内心对生命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恐惧。

虚幻叙事

《睡美人》所设置的环境、故事和人物都是虚幻的,给人以非现实之感。在环境方面,江口老人所到的地方既非真正的旅馆,也非普通的妓院,其位于海边悬崖,屋子里那深红色的窗帘“令人觉得恍如进入梦幻之境”,是一个颇为神秘的所在。在人物描写方面,川端康成运用西方现代派小说中回忆、幻觉、梦等意识流手法和精神分析法,深刻描绘了主角江口的精神世界、人性挣扎。这种“梦境叙事”不仅能够丰富情节内容、增加行文变化、渲染神秘氛围,还起到了塑造人物形象、烘托小说主旨的作用。

继承“物哀”传统

在《睡美人》中,川端康成着墨书写江口老人面对少女肉体时的感怀与悲哀,江口老人五次造访秘密之家,与“睡美人”同眠,玩弄她们,欣赏她们的美丽,在她们的身边回忆自己的生活并进入纷繁复杂的梦境。在纯洁天真的姑娘和风流倜傥的往日图景前,江口深感生命的易逝和自己的年老力衰,这种“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感伤,是川端康成对日本“物哀”传统美学继承与吸收的体现。同时,作品也充斥着现代主义的颓废情调。

作品影响

《睡美人》以其文艺价值得到日本作家和学者的重视,成为川端康成后期代表作品之一。要把握川端康成的创作,就必不可少要关注《睡美人》的深层内涵。这篇不长的作品是川端康成的典型之作,在其中,川端康成从创作伊始就存在的“恋母情结”“处女崇拜”,在20世纪50年代对“入魔”、“入佛”的阐释,贯穿一生的“生死轮回”思想都得到了川端式的诗意抒发。

1962年11月,《睡美人》获第16届每日出版文化奖。在日本,这一作品曾被2次改编为电影和1次改编为歌剧,横山博人导演的《睡美人》完美呈现了川端康成作品善于刻画人物无法预测命运的特征。

《睡美人》的译本也在世界范围内传播,包括了中文、韩文、英语、西班牙语、德语、土耳其语等多种语言。此外,在法国、德国和澳大利亚等国家,该作品还改编成电影。

作品评价

在《睡美人》开始连载时,因其露骨的描写和特殊的题材,时人评价毁誉参半。有读者认为这部小说颓废且庸俗,充满情色幻想,也有人认为《睡美人》与《古都》《千纸鹤》等以传统日本美学为主题的作品不同,风格前卫,充满了幻想气息。

正面评价

日本作家三岛由纪夫认为《睡美人》是真正的颓废文学,远超大正时期具有颓废色彩的作品,是“毫无疑问的杰作”,他说:“《睡美人》是颓废文学的杰作,在保持形式美的同时,散发出类似熟烂果实的芳香。”批评家德纳尔特·金称《睡美人》为“川端最引人注目的作品”,是“川端技巧的胜利”。瑞典评论家桑德斯特洛姆也认为“这是日本文学史上不可或缺的作品”,他指出“在文章达到最高潮的地方,这部作品已显示出其古典特征”。

评论家羽鸟彻哉认为,川端康成在《睡美人》中“大胆而真实地表现了自身的内心世界”,并说:“如果暴露出自身的丑陋的东西,或许被社会所唾弃。但是,这既然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就要真实地表现出来。并且,以对自己所做的不道德行为表示忏悔为动力,去为别人、为社会做贡献,这样才能达到开悟的境界。我认为这才是文学家应该具备的最基本的状态。”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哥伦比亚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一再重读《睡美人》,并说:“大约三年以来,这本书一直触动着我的心灵。它依然是一部美丽的作品。”马尔克斯在《睡美人》的启发下创作了短篇小说《飞机上的睡美人》和中篇小说《苦妓回忆录》。在《苦妓回忆录》的扉页,马尔克斯引用了《睡美人》中客栈老板在故事开头对江口老人说的话:请不要恶作剧,也不要把手指伸进昏睡姑娘的嘴里。

负面评价

由于题材特殊,描写露骨,《睡美人》也被不少读者、作家和学者批评。甚至川端康成本人也说过不喜欢《睡美人》。

小说家三枝和子曾说:“我从这篇作品中,体味到的是对于女性无法言说的轻蔑和侮辱。”中国文学评论家何乃英也批评《睡美人》是“讴歌违背道德的所谓美的文学”,认为其颠倒了美丑。

日本文学评论家平野谦对这部作品的评价也不高,他认为这部作品“不能称为小说”,因为其成立的背景是在没有任何现世压力的“治外法权”的场合,但如果稍加一点现世压力,这篇作品一以贯之的气氛便瓦解了。同时,评论家江腾淳也曾表示《睡美人》是“反小说性质的作品”。

译本信息

衍生作品

电影

歌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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